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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一个亡命天涯的知青
一个生性风流的私生子
一个油腻中年悲催男
一场莫名的意外,因缘际会,三个迥异的灵魂跨越时空会聚
亲情、友情、爱情
理想、金钱、权力、欲望
何去何从?
楔子第一节 雨夜逃亡天空仿佛破了个大窟窿,大雨从低垂的乌云中倾泻,犹如决堤的洪水。雨从中午一直下到晚上,下午没有上工,女知青们都已经歇下,躺在床叽叽喳喳闲聊着。“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城?”王家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让大家突然变得沉默起来。知青开始返城的消息在知青点并非秘密,很多知青都在寻找各种方法返回城市。就在半个月前,隔壁知青点第一个返城知青出现了,这让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她们更加暗流涌动。因为大家都知道,所谓的返城,不是你说想返就能返的,像她们这些没有背景、没有能力的,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等待命运的审判。宿舍里的气氛有点沉重,又有点微妙。之所以微妙,是因为这个知青点今年只有三个返城名额,而知青却有十几个。僧多粥少,谁都想回城。女知青们被回城的事情搅乱了兴致,没了谈性,渐渐睡去。何梦雪却睡不着,双眼无神地望着黑乎乎的蚊帐。等大家都睡熟了,她突然撩开蚊帐,小心翼翼地下了床,然后轻轻推开门,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雨幕中,摸着黑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大队部走去。刘书记办公室亮着灯,走得越近,何梦雪越是心慌。站在大队部门口,何梦雪踌躇不前。轰轰轰!闪电照亮了何梦雪阴晴不定的脸庞。犹豫了几秒钟,用力攥了攥拳头,她硬着头皮敲了敲门。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?”刘书记从里面打开门,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何梦雪。雨水打湿了何梦雪的头发,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额头,别有一番风情。何梦雪一言不发,低着头从刘书记身旁挤过,随手关上门。“书记,我回城的事情……。”“小何,急什么?”刘书记一把将何梦雪拉到怀里,一边上下其手,一边把大嘴凑到她脸上,笑呵呵道:“既然答应你的事情,我还会反悔?哎呦,这奶子可真软和,啧啧。”何梦雪被刘书记嘴里喷出的烟臭味差点熏晕,忍着恶心,强作笑颜道:“书记,之前咱们说好了,我陪你三次,今天可是第三次了,你要说话算话……。”“知道知道,我的小宝贝,来,先给老子舔舔鸡巴!”刘书记迫不及待地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跪下。麻利地拉下裤子,坚挺硬邦的鸡巴啪的一声抽在何梦雪的脸上。黑乎乎的鸡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以及莫名的腥臭,直冲鼻腔,何梦雪几欲作呕。刘书记见何梦雪皱着眉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,淫笑着将腥臭的鸡巴直接怼进她的小嘴里。“给老子好好含着,含得不好,老子可不给你签字!”何梦雪一听这话,不敢挣扎,认命地闭上眼睛,卖力地舔弄着刘书记的鸡巴。“嘶!”刘书记倒吸了口凉气,轻轻抚摸着何梦雪湿漉漉的头发。“到底是知识青年,文化人,学什么东西都快,这才几天就这么会舔了,哈哈!”说完,刘书记犹觉得不过瘾,猛地一挺胯,将充血的龟头捅进了何梦雪的喉咙。“咳咳咳!”何梦雪顿时咳嗽连连,鼻涕眼泪都出来了。看着跪伏在胯下,楚楚可怜的何梦雪,刘书记不禁得意地笑了,整个人飘飘然。何梦雪是所有女知青里最年轻,最漂亮的那个。她来到这里插队时才十四岁,花儿朵一样的年纪,但那时候的她已经能依稀看出是个美人坯子。自从来到这里,她就受到了最多的关注。不仅知青点的男知青们对她爱慕,甚至远近的一些光棍们,隔三差五就往知青点跑。刘书记第一次见到何梦雪时,就惊为天人,从此对她念念不忘。可惜,何梦雪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,于是有了个“冰美人”的称号。刘书记几次试探,都是无功而返,但他贼心不死,屡败屡战。再后来,何梦雪跟知青点一个叫韩国庆的男知青谈起了恋爱,两人形影不离,以至于刘书记连单独骚扰何梦雪的机会都失去了。这可把刘书记恨得牙痒痒的,但除了平时给韩国庆穿点小鞋外,其他的他也不好再做什么。本以为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但天无绝人之路,机会突然就来了。前段时间,上面下来通知,说知青可以返城。而知青返城的名额掌握在他这个书记手中,他要是不签字,谁就回不去。于是,他找了个没人的机会,悄悄暗示了何梦雪。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,谁料平时一本正经的冰美人,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下,半推半就地从了自己。何梦雪来这里插队已经五年了,跟韩国庆谈恋爱将近两年,刘书记寻思她的一血已经不在了。可令他又惊又喜的是,那天晚上,也是在这个办公室里,他用鸡巴恶狠狠地捅开了何梦雪的小嫩逼。一阵欢畅淋漓的抽插后,最后从何梦雪的嫩逼里拔出了一根带血的鸡巴。十九岁的黄花大闺女,还是大城市来的,又鲜又嫩。他激动得又将何梦雪压在身下,狠狠地操了两次,直把她操得两眼翻白,路都走不动了,甚至第二天没法上工,装病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。刘书记吃惯了农村的粗茶淡饭,突然吃了一顿城里姑娘的鲜嫩大餐,这让他意犹未尽。所以,隔了不到一个星期,又把何梦雪叫到办公室里狠狠操到大半夜,还教会了她怎么舔鸡巴。今天是第三次,也是他们说好的最后一次。至于说好陪他睡三次就签字,呵呵……对于何梦雪这个外表清纯,骨子里风骚,娇嫩多汁的“冰美人”,他可是稀罕得紧。吃到嘴的肥肉,他怎么可能舍得吐出来?他都想好了,先抻着何梦雪,等他玩够了,再让自己的小儿子娶了她。到时候,自己想什么时候操她就什么时候操她,这叫父子同道,肥水不流外人田!老子真他妈是个天才!刘书记看着何梦雪一脸讨好地用小嘴裹着自己的黑鸡巴,心底不由地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感。呵呵,城里的姑娘又怎样,还不是得乖乖给老子舔鸡巴?“老子的鸡巴好不好吃?”刘书记淫笑着问道。“好吃!”何梦雪用力点头。刘书记满意地拍拍她的脸:“趴桌子上,老子要给你的骚逼打扫打扫卫生,哈哈!”何梦雪被刘书记的鸡巴差点恶心吐了,一听这话,如蒙大赦,赶紧起身趴到桌上撅起屁股。刘书记走上前,一把将何梦雪的裤子拉到膝盖,左手掐着沾满口水的鸡巴,右手在何梦雪的胯间摸了一把。“妈的,都成水帘洞了,你这个骚货!”说完,刘书记对准何梦雪的水帘洞,用力一挺胯。扑哧一声,大半根鸡巴没入了何梦雪的嫩逼里。“啊!书记,太深了,慢点……。”何梦雪吃痛地低呼一声,整个人往前试图逃离,却被办公桌挡住,不得动弹半分。刘书记又狠狠抽送了两下,直到鸡巴尽根没入后,这才停顿下来,在雪白的大屁股上抽了一下,淫笑道:“给老子老实点!怎么样,老子的鸡巴大不大?”“大,书记的鸡巴最大了!”何梦雪已经被刘书记调教出经验了,知道对方喜欢听什么。为了让刘书记满意,她都能忍着恶心舔他那根肮脏丑陋的鸡巴,说几句骚话又何妨?刘书记嘿嘿笑问:“老子的鸡巴大,还是韩国庆的鸡巴大?”听到“韩国庆”三个字,何梦雪浑身一颤,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厉害。想到跟韩国庆的山盟海誓,她不禁羞愧地将脸埋到胳膊里。“老子问你话呢!”刘书记见何梦雪不吭声,伸手抓住她的头发,用力将她脑袋拽起来,挺胯狠狠操了十几下。“说!老子的鸡巴大,还是韩国庆的鸡巴大?”刘书记别看人不壮,但胯下的那根鸡巴却又粗又硬,何梦雪刚被开苞没多久,哪里是他的对手。她只觉得下体火辣辣的,仿佛撕裂一般,于是赶紧求饶:“书记的鸡巴大,书记的鸡巴大!”刘书记松开何梦雪的头发,双手摁住她的小蛮腰,卖力地抽送起来。“韩国庆这小子没福气啊,跟你谈对象这么久了,竟然没给你开苞,全便宜老子了,哈哈!”“书记说得对,韩国庆他没福气,我还要感谢书记给我开苞呢。”为了避免受罪,何梦雪一边卖力地扭着小蛮腰迎合着刘书记的抽送,一边回应着刘书记的骚话。“哈哈,小何你不错,不仅人长得漂亮,一张小嘴也是甜得很,来,让老子亲亲!”就在刘书记狠操何梦雪时,一个黑影正趴在办公室的后窗外,透过窗帘的缝隙死死盯着里面不堪入目的场面。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何梦雪的对象韩国庆。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刘书记的胯下扭着屁股,浪叫声不断,韩国庆双手死死扒着窗台的青砖,怒目圆睁。他刚才出来上厕所发现何梦雪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知青点,便好奇地尾随其后来到这里,然后躲在后窗将刘书记和何梦雪的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。好啊,难怪何梦雪最近那么反常,原来是跟刘书记搞到了一起。此时此刻,他恨刘书记,但更恨何梦雪。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,为了一个返城的名额,何梦雪怎么就下贱到出卖自己的肉体?“舒服不?”刘书记根本不知道窗户外有一双仇恨的眼睛瞪着自己,依旧对着何梦雪说着骚话。“舒服,舒服死了,书记你真厉害,我都快被你草死了!”何梦雪此时已经被大鸡巴操得脑袋发懵,感觉都要飘起来了。“哈哈!”刘书记得意地拍着何梦雪的大屁股,“那老子就操死你!”说着,刘书记加快了抽送频率,粗壮的黑鸡巴在何梦雪的小嫩逼里快速进出,带出了蓬蓬汁水。“操死你这个骚货!”“啊啊,书记用力,用力草死我这个骚货!”“贱人!”刘书记面目狰狞地扯住何梦雪的头发,“老子草死你这个贱人,让你这个贱人不拿正眼瞧老子!韩国庆那个兔崽子有啥好的?鸡巴有老子大吗?有老子会操吗?”“呜呜……。”何梦雪痛得拼命向后仰着头,呜咽道:“韩国庆从没操过我,我只让书记一个人操!”“嗯?”刘书记不满地狠狠怼了两下。“啊,好痛!”何梦雪感觉自己差点被捅穿,急忙道:“韩国庆没有书记的大!”刘书记双眼发红道:“什么没有老子的大?”何梦雪连忙道:“韩国庆的鸡巴没有书记的鸡巴大,呜呜,书记,不行了,我快被你操死了!”刘书记很满意何梦雪的回答,刚想放声大笑,却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吓得一哆嗦,鸡巴都软了一半。回头一看,原本紧闭的门大开着,屋外的凉风夹杂着潮湿的雨水涌进了办公室。刘书记不禁打了个寒战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半软的鸡巴从何梦雪充血的骚逼了抽出来,啵的一声,犹如拔出红酒瓶塞的闷响。何梦雪同样被巨响吓得浑身发抖,手忙脚乱地将裤子提上,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外。一个黑影穿过雨水浇落形成的雾气,缓缓走了进来。“谁!”没人回答。轰轰轰! 天空劈下一道闪电。“韩国庆!”借着闪电的光亮,刘书记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。韩国庆一言不发,目光扫过何梦雪那张春意盎然的脸庞。何梦雪对上韩国庆的目光,不由得一阵绝望。她了解韩国庆,正因为了解,所以她读懂了韩国庆目光中的意思。那是一种决绝。“国庆,你听我解释……。”韩国庆突然笑了,紧接着背在身后的右手亮出了一把杀牛刀。刀是他刚才翻墙从大队部隔壁的仓库里顺来的,虽然不怎么锋利,但用来杀人却是够了。“韩国庆,你不要乱来……。”刘书记一边提着裤子往后退,一边色厉内荏地指着韩国庆。狠话还没说完,杀牛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肚子。韩国庆面无表情,右手用力一拧,有点紧,于是只好反手再一拧。何梦雪看着倒在血泊里还在抽搐的刘书记,脑海里猛然蹦出一个词:杀人灭口!想到这,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连滚带爬地扑到韩国庆的大腿上。“国庆,国庆,你饶了我吧!我……,都是刘书记逼我的,我是被逼的!”韩国庆从刘书记的办公桌上拿起火柴,用颤抖的双手点了根烟,用力吸了一口。低头用厌恶的眼神俯视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何梦雪,这就是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人?谈恋爱这么久了,每次摸摸她的小手,她都摆出一副“请你自重”的清高表情。至于亲嘴、摸奶,那就更不行了。结果转过身在刘书记面前,又是卖力地给他舔鸡巴,又是骚话不断地挨操。如果今天不是亲眼所见,他真的不敢相信何梦雪居然是这种下贱、放荡的女人。恶心!真他妈的恶心!我真他妈的瞎了眼!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。于是,抬脚将何梦雪踢开,摸起杀牛刀,揪住何梦雪的衣领将她拎起来,又是一刀!“啊!”何梦雪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。他怎么敢?他真敢!韩国庆本想多捅几刀,以解心头之恨。然而,当看着何梦雪这张近在咫尺的俏脸,他突然又下不去手了。愣了几秒钟,感到手上的刀子越来越重,韩国庆连忙松开刀柄。没了支撑,何梦雪仿佛浑身被抽空了力量,软软地瘫倒在地上。杀人了,这里已经不能呆了。一河之隔的对岸,就是香港。过河,九死一生。过了河,就能生。否则,留下来必死无疑!在宝安插队的这些年,韩国庆对逃港自然不陌生。实际上,他也有逃港的计划,而且一直在暗中筹备。他还寻思着要不要带何梦雪过去,现在正好不用纠结了。而且,今晚暴雨如注,能见度低,在他看来,正是天赐良机。韩国庆当机立断,离开大队部后,不慌不忙地奔向河边。运气不错,直到翻越铁丝网赶到河边时,都没有撞到巡逻的边防军。但他不敢抱有一丝侥幸心理,辨明方向,毫不犹豫地下水,向对岸游去。这一段的河不宽,再加上韩国庆从小会游泳,身体也不错,很快就游到了对岸浅水区。韩国庆不敢多做停留,手脚并用地爬上岸。轰轰轰!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,如苍龙一般坠落大地,仿佛要将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劈裂。
第二节 雨夜野战一辆开着车窗的宝马740行驶在盘山道路上,车速并不慢,夹杂着潮湿的风从车窗灌了进来,吹乱了沃克满头茂密的黑发。副驾驶上的肖敏望着窗外晦暗的天空,微微皱眉道:“沃克,要下雨了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“下雨才好呢,我没试过雨中野战呢。”沃克扭头朝肖敏眨眨眼,英俊帅气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。对上沃克那双淡蓝色的眼眸,肖敏脸色一红,娇嗔一声:“讨厌!”沃克单手扶着方向盘,另一只大手落在了肖敏的大腿上肖敏今天穿着一条米色连衣裙,裙摆尚不及膝,露出两条匀称饱满的黑丝大腿。“别闹,好好开车!”肖敏嘴上虽这么说,却用大腿夹住了沃克那只作怪的大手。这可难不倒沃克,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探到了大腿根,用力抹了一把。“呀!”肖敏仿佛触电了一般,浑身一颤,两条大腿瞬间中门大开。沃克加大了右手的力度。没一会儿功夫,肖敏就已经娇喘连连了。“哦,好舒服,沃克,快点,我要来了,快,再快点!”这时,沃克突然收回右手,将手伸到肖敏眼前,拇指和中指间拉出一条晶莹透亮的细丝。肖敏看到这一幕,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心底涌出,然而已经被沃克点燃的欲望,却让她急得在座位上直扭屁股。沃克目视前方,嘴角上挑,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。等了一会儿,肖敏见沃克仍不为所动,有心想说让他继续摸,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。就在她心里焦虑得快要长草的时候,突然听沃克道:“肖老师,还想要?”“不要叫我肖老师!”肖敏像是被踩到了尾巴,反应相当激烈。沃克微微一笑:“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师啊,这是事实!”“你!”肖敏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眼瞎了竟然喜欢上你!”“哈哈!”沃克得意大笑,“那是我的本事!”“卑鄙无耻!”肖敏冷哼一声,把头扭到一边。说实话,肖敏对自己跟沃克的关系是有些迷惘的。她去年研究生科毕业后,调到深圳大学当老师。不过,她和沃克并非一个院系的,所以最开始两人并没有交集。直到上个月临近毕业季,两人在校园里第一次相遇。沃克是个很有辨识度的人,一米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长得很帅,浓眉大眼,鼻梁高耸,淡蓝色的眼眸让人印象深刻。她听沃克说他是香港人,还是个混血儿,难怪是黑头发蓝眼睛。她虽然对沃克第一印象不错,人长得帅不说,还幽默风趣,但只以为这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偶遇。令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,沃克却对自己展开了猛烈追求。一开始,她对沃克的追求不屑一顾。长得帅又怎样?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而且,她特意打听过,听到了很多关于沃克的不好传言。据说沃克从大一开始,就不停地换女朋友,换女朋友的速度就像换衣服一样。长则三五个月,短则一两个月,大学四年,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。虽然不知道传言真假,但空穴来风。所以她不由得给沃克打上了一个不可靠的标签,对他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。可当沃克开着豪车,不停地送她各种礼物,她虽然一直没要,但随着沃克的死缠烂打,她逐渐地硬气不起来了。她家境虽然不错,但在大陆也只算是小康之家,坐过最好的小轿车也就是桑塔纳了。沃克开的那辆宝马740,一辆就要一两百万!那些化妆品、衣服、包等等,最便宜的也要一两千块钱,一件就抵得上她几个月的工资!她本以为自己是个坚强坚毅的女人,然而在沃克的甜言蜜语和金钱的攻势下,她从对沃克横眉冷对,到溃不成军,仅仅过去了半个月时间。她至今清晰地记得,那天晚上吃完一顿丰盛的西餐后,也是在这辆宝马车上,自己半推半就地给沃克舔了鸡巴,然后在后座上被沃克狠狠操了两次。等跟着沃克来到他在学校外的住处后,又被他从凌晨操到天亮,差点没被他操死。从那天开始,他俩几乎每天都要做爱,即便她来月经了,也会被沃克按着脑袋舔鸡巴。而她从最开始对沃克大鸡巴的恐惧和抵触,到现在甘之如饴和爱不释手。甚至一天不被沃克的大鸡巴操,下面就难受瘙痒得厉害。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但有一点她很清楚,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沃克了,确切地说,离不开沃克的大鸡巴。当然,她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,因为她读研究生时谈了一个男朋友,现在还没分手。研究生毕业后,她来到了深圳大学,而她男朋友留在母校继续读博。不过,这些都是细枝末节,在她看来,最重要的是,沃克是怎么想的。她当然想跟沃克在一起,然后结婚,毕竟沃克不仅帅,而且还那么有钱,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。可现在的问题是,她不知道沃克跟自己在一起是认真的,还是只是玩玩罢了。好几次,她都想问问沃克这个问题,但每次话到嘴边,又给咽了回去。无他,只因为她害怕。她害怕一旦问出口,就得到自己最不想要的答案,没有了回旋的余地。……沃克瞥了一眼肖敏的后脑勺,内心冷笑一声,这个臭婊子,装什么正经!哼哼,中国女人都是贱货!表面上一本正经,实际上只需要勾勾手指头,就会像母狗一样跪下来舔男人的鸡巴!只不过,这个女人自己刚上手,还没玩够呢,暂且先哄着。想到这里,他腾出右手,熟练地解开腰带,将半硬的鸡巴掏了出来。“肖老师,别生气了。”沃克伸手抓着肖敏的胳膊,将她按在大腿上,“来,给你吃你最喜欢的大鸡巴!”“呸呸呸!”肖敏挣扎了两下,但沃克仅仅只凭一只手,就让她动弹不得,最后只能认命地握住沃克的大鸡巴。尽管不是第一次跟沃克的鸡巴见面,但此时此刻,她依旧暗暗心惊。她的一血早就没了,所以前男友的鸡巴还是见过的。如果说沃克的鸡巴就是自动铅笔,那么前男友的鸡巴是自动铅笔芯。二者根本没法比!每次看到沃克又粗又长,晶莹剔透的大鸡巴,肖敏就爱不释手、爱不释口。或许沃克是混血儿的缘故吧,毕竟都说外国人的鸡巴很大嘛……来不及多想,肖敏双手轻轻撸了几下沃克的大鸡巴,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鸡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。肖敏眼中异彩连连,好大!好粗!好硬!好白!她的手并不算小,可即便是双手上下并在一起,也根本无法将沃克的鸡巴掌握住,目测仍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留在外面。而且她知道这还不是沃克的极限,果然,当她用舌头温柔地在龟头的马眼上打着转,手中的大鸡巴再次膨胀,龟头也从鲜红色变成了紫红色。她仿佛能感觉到,硕大龟头里蕴藏着渤渤汹涌的澎湃力量,这是一股能将自己操得死去活来的力量。想到眼前这根二十多公分长的粗壮巨物,曾经在自己体内粗暴地进进出出,肖敏情不自禁地紧紧夹住大腿根,用力地磨蹭起来。下面的那张小嘴在忙活,上面的小嘴也不能闲着,肖敏迫不及待地张开红唇将紫红色的龟头吞进嘴中。“嘶!”沃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,双手连忙抓紧方向盘,低头瞥了一眼肖敏,“肖老师,好吃吗?”“好吃!”肖敏此时已经对“肖老师”三个字产生了免疫,卖力地裹吸着沃克的大鸡巴,媚眼如丝地瞄着沃克。“肖老师,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骚!既然好吃,那我就让你吃个够!”沃克哈哈一笑,腾出右手用力按住肖敏的后脑勺,狠狠挺胯。“呜呜呜……。”充血的龟头直塞进肖敏的嗓子眼里,把她呛的眼睛都泛白了。过了不知多久,直到肖敏无力地不断拍打着沃克的大腿,沃克才松开右手。肖敏犹如一条搁浅的鱼,双眼翻白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等她缓过气,不由在沃克坚挺的鸡巴上拍了一下,娇嗔道:“要死啊!”沃克哼了哼,脸上又浮现出玩味的笑容:“既然肖老师要死,那我这个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过会儿一定操死你!”“去你的!”肖敏骂了一句,便又低下头继续舔沃克的鸡巴。沃克没有再折腾肖敏,任由她自己忙活。不得不说,肖敏确实是个尤物,不仅长得漂亮,身材也很棒。一米六七的身高,五十公斤的体重,胸大腰细,屁股又圆又翘。两条大长腿夹在腰上,能把人爽死!当然,为了把肖敏搞到手,他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。话说,这几年他流连花丛,正式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,操过的女人就更多了,但却没有哪个女人像肖敏这样难搞定。既然付出了那么多精力,自然不能浪费,必须要好好玩,玩够本了才行!“轰轰轰!”雨点伴随着雷声落在前挡风玻璃上,沃克打开雨刷,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空地,于是一打方向盘,将车开出盘山路,停在空地上。雨势渐大。沃克不顾肖敏反对,直接把她按在后备箱上,掀起裙子,一把将黑丝裤袜撕开。掐着坚硬的鸡巴,用紫红色的龟头在肖敏湿润的逼口上磨蹭了几下。用力一挺胯,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开肖敏窄小的逼口,然后长驱直入,直到小半根鸡巴没入肖敏体内。“啊!太大了!”肖敏虽然已经被沃克的大鸡巴操了几十次了,但没有前戏的做爱还是让她感到痛不欲生。那种撕裂感甚至比破处都痛,何况沃克的鸡巴不仅粗,而且更长,这才进去小半截,自己就有一种要被捅穿的感觉。沃克得意地勾了勾嘴角,将鸡巴缓缓地抽出肖敏的阴道,紧急着狠狠挺胯。噗嗤一声,大半截鸡巴瞬间没入了肖敏体内。“啊!”肖敏连忙伸手握住留在体外的小半截鸡巴,带着哭腔骂道:“沃克你这个混蛋,你想捅死我啊!”沃克俯身凑到肖敏耳边,笑呵呵道:“肖老师,你刚才在车上不是说想死吗?我说过,我要操死你!”肖敏欲哭无泪,用哀求的语气道:“求你了,轻点好不好?太大了!”“大不好吗?”沃克在肖敏翘臀上拍了一巴掌,“难道不比你男朋友那根小牙签好使?”“不要说了!”肖敏羞耻地双手捂住脸,“沃克,快,操我!”沃克冷笑一声:“怎么?被我操感觉对不起你男朋友了?贱人就是矫情!”“我不是贱人!”肖敏猛地回头瞪着沃克。“你就是贱人!”沃克凝神提气,腰部发力,将剩下的小半截鸡巴,恶狠狠地灌进肖敏的体内。两颗鸡蛋般大小的睾丸由于惯性的作用,向斜上方甩去,重重地敲击在肖敏的阴蒂上。“啊!哦!”肖敏先是被沃克的大鸡巴插得痛不欲生,随即又被睾丸撞击阴蒂搞得差点爽死。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。“呜呜……。”肖敏再也支撑不住了,浑身瘫软在后备箱盖上,抽泣道:“我不是贱人,我不是……。”沃克双手按住肖敏的小蛮腰,鸡巴像是加满油的马达,快速地在肖敏的阴道里进进出出。短短的一会儿功夫,肖敏就被沃克的大鸡巴操得口歪眼斜,口水都流出来了。沃克越操越快,突然揪住肖敏的头发,像是扯着缰绳骑马一样,一边冲刺一边骂:“背着自己的男朋友操逼,还说自己不是贱人!你们中国女人都是贱人!贱人!操死你们这些中国女贱人!”“痛!”肖敏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,一边扭着小蛮腰迎合着沃克的冲击,一边哭着道:“沃克你混蛋!别忘了你妈也是中国女人!”沃克突然怔住了,但刹那过后,他面目狰狞地继续冲击肖敏,比刚才的力度更强,速度更快。“没错!”沃克咬牙切齿道,“我妈也是个贱人!”肖敏以为自己听错了,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沃克。沃克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,冷声道:“勾引有妇之夫,生下私生子,哈哈,难道她不是贱人吗!她倒是爽了,我呢!我就是个没爹的野种,谁都能欺负我,谁都看不起我!贱人,她就是个贱人!”肖敏心脏抽搐了一下,望着沃克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。他原来这么可怜啊……“我不需要你的可怜!”沃克被肖敏的眼神刺激到了敏感的神经,“你这个欠操的贱人,跟我妈一样,欠操的贱人!”“对对对,我是欠操的贱人!”肖敏第一次见到沃克这种小孩气,想笑又不敢笑,连忙回头把脸埋进胳膊里,可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。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在笑吗?你这个贱人!”沃克脸都绿了。“哈哈!”肖敏不再掩饰,放声大笑起来。“让你笑,我操死你!啊,我要操死你!你这个贱人!跟我妈一样欠操的贱人!”沃克恼羞成怒,拼尽全身的力气,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捅进肖敏的身体里。“啊,好爽!沃克,你操得我好爽!我是贱人,快,沃克,用力操我,操死我吧!”肖敏仿佛变了一个人,在无人的野地里,在大雨中,放荡地淫叫着。“操死你,操死你,我操死你!”一阵急促汹涌的输出后,沃克终于将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灌进了肖敏的体内。“啊啊……!”肖敏被新鲜出炉的精液烫得两眼翻白,像一条死鱼般趴在后备箱上一动不动。沃克疲惫地抽出鸡巴,发出啵的一声。肖敏的阴道被鸡巴撑得合不拢口,随着肖敏的呼吸,像是鱼嘴一样,一张一合,里面的精液犹如火山口的岩浆,冒着泡地往上涌。沃克很想抽根烟,但一摸口袋,烟都湿了。此时他早已成了落汤鸡,所以他索性将身上的衣物脱掉,赤条条地任由雨水浇在身上。沃克抹了把脸,仰天大吼:“爽!”“轰轰轰!”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,如苍龙一般坠落大地,仿佛要将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劈裂。
第三节 雨夜买醉张天拎着一箱易拉罐,脚步虚浮地走进电梯。看着电梯镜子里自己颓废的模样,张天决定先回家拾掇拾掇,这样走的时候也体面一些。回到家,先洗了个澡,然后从衣柜里找出自己最好的衣服和鞋子。衣服是结婚时买的,花了他两万多,现在穿在身上稍微有点小了。看着镜子里人模狗样的自己,张天本想咧嘴笑笑,结果镜子里的表情比哭还难看。算了算了,时间不早了,该上路了。最后一次打量着这套花了他三百万的房子,张天拎起易拉罐啤酒出了门。坐电梯来到顶楼,然后从消防通道爬到天台。这是一幢30多层的住宅楼,一百多米高的天台上,风刮得张天眼睛发酸,有一种想哭的感觉。天空乌云密布,要下雨了。往楼下看了一眼,张天连忙向后退了两步。其实一个小时前,他就在这里了,试了好几次,都没敢往下跳。于是就下楼买了一箱啤酒,打算喝点酒给自己壮壮胆子。靠墙坐下,点了一根烟,打开一罐啤酒,灌了一大口,打了个嗝。听到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,张天拿起来一看,原来好友申请通过了。“你好,我是宋莹,王美兰是我二姨。”王美兰是张天同一个楼层的邻居,认识四五年了,关系说不上多好,但也不算差。这老娘们儿是个自来熟,说的好听点叫热情,说的难听点叫爱管闲事。这不,前不久得知张天离婚了,而且还是个单身汉,顿时便打起了他的主意,打算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张天。最近一个星期他一直不在家,刚才去买啤酒碰到王大妈,对方旧事重提。张天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,临走前却被王大妈逼着加她外甥女的微信。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通过了,而且还主动发来消息。张天没有马上回,而是点开对方的头像和朋友圈。咦,这妞儿正点!甚至与这几天自己玩的那些嫩模比,也不落下风。闲着也是闲着,那就跟她聊聊呗。很快,张天就基本了解了对方的情况。宋莹,三十三岁,大专毕业,没有弟弟,独生女,在附近一家幼儿园当班主任。张天撇撇嘴,三十三岁的单身女,比A股都可怕。都说有三种女人不能娶,空姐、护士和幼师。三十三岁,幼师,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操得逼都合不拢了,这种女人他可不敢要。经过这么多年现实的毒打,张天早就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。他知道存在“普通人、不排队、有好处”不可能三角,这三个条件不可能同时成立。就拿叫宋莹这个幼师来说,她的美貌是一种稀缺资源,算是“有好处”。而自己只是个普通打工人,按照“不可能三角理论”,一个普通人去追宋莹,正常情况下肯定是没机会的。但现在人家却主动往身上凑,那肯定就有问题了。影视圈有带资进组的,难不成宋莹是个带“子”进门的?老子难道看起来真像是个凯子、接盘侠、老实人?正寻思着,宋莹的微信又来了: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?咱俩见个面,一起吃饭?”啧啧,就这么急不可耐吗?这女人要是没问题,张天敢拧下脑袋当球踢!按照他的脾气,这种女人他肯定敬而远之,多说一句话都嫌累。不过,想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,这么好玩的事情,自己当然要找找乐子了。“我的情况王大妈应该跟你说过吧?”“说过,我觉得离婚真的没什么,我不介意的。”“你的条件这么好,怎么一直单着?”“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呗。”张天盯着屏幕冷笑,答案非常标准,让人无可挑剔。都是千年的狐狸,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?哼哼,老子就不信破不了你的防。“你谈过几次恋爱?”之前对方都是秒回,但这次对方显然在权衡,直到五分钟后,才回道:“不好意思哈,刚才接了一个电话。”“我前后谈过三个对象,上一个是去年年初分的手。你呢?”张天笑了,“三”是个很中庸的数字,不算多,也不算少,往往给人一种真实感。“两次,第一个大学初恋,供她读完研究生,还供她弟弟读了三年大学,她研究生一毕业就把我甩了,嫁给了一个富二代。第二个是我前妻,结婚六年,我省吃俭用,她几千块钱的衣服随便买,可到头来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的。”“嗯,我听我二姨说过,那个女人实在太不是东西。我不一样,我虽然也有点小虚荣,但结婚后愿意相夫教子。我觉得吧,这种事情应该往前看……。”张天一边喝着啤酒,一边单手打字跟对方聊。还别说,宋莹还是蛮会安慰人的,如果不是目的不纯,找她当个朋友甚至炮友其实也不错。而且看她朋友圈里的照片,妥妥的炮架子,扛起来冲刺绝对爽歪歪!不知不觉,两人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,宋莹问:“你哪天方便?我请你吃饭。”“我现在闲人一个,什么时候都行。不过吃饭之前有件事想跟你说清楚。”“你说。”“你看呐,我今年36岁,你今年33岁,年纪都不小了。我呢,其实是不想再婚的。但今天跟你聊了后,觉得咱俩还挺合得来的。所以,如果跟你交往,我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。”“我也一样,嘻嘻。”张天嘴角上挑,铺垫了这么多,终于扔出了杀手锏:“那好,这两天你去做个GPA检查,见面时候带上检查报告。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“呵呵,你一个二婚男,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的!”“你买新车结果买了个二手的,你乐意?”“滚!你才二手的呢!”“你不是二手的?那你是几手的?三手?四手?还是五六七八九手?”“你去死!你这个渣男,活该被老婆戴绿帽子,两个孩子都不是你的。我真替你感到悲哀,你都活成悲剧了,怎么还有脸活着?哈哈,你这个悲催的中年油腻男!活该一辈子单身狗!”张天看到这里,像是被一把刀捅进了心窝里,气急败坏道:“我草泥马!”草,居然把老子拉黑了!“贱人!死贱人!等着,老子非找人轮了你这个贱人!”张天恼羞成怒,将手机狠狠地摔到地上,破口大骂。骂着骂着,他突然蜷缩在墙根,抱头痛哭起来。有人说,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,人活着,钱没了;而更悲哀的是,人死了,钱还在。张天觉得宋莹说得对,自己就是个悲剧。人活着,钱没了——钱在离婚时被老婆孩子都卷走了——现在还有几百万的负债。在张天看来,自己虽然不算是个好人,但也不算是个坏人。死后上天堂或许不够格,但肯定也没有差劲到需要下地狱。可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自己?张天今年36岁,其实这36年的人生中,前半生还是蛮顺利的。从小到大学习都不错,高考分数挺理想,上了一所985高校。但自从大学毕业后,运气似乎就到了头,概括起来讲:余毕业适逢金融危机,就业前景晦暗,考研不中,遂择一地产公司入职。月薪四千有六,美其名曰咨询,实则卖房中介耳。幸有初恋,乃大学同学,考研顺利登岸。牛郎织女,唯日日通话,以解相思之苦。初恋家境清苦,有一弟,小四岁,初入大学,困于学费之苦。余省吃俭用,月赠节余之孔方兄千五百。三年后,初恋猝然成婚,然新郎另有他人。初恋感念余多年照顾之情,于千里之外送余好人卡一枚。余以为此乃余之奇耻大辱!彼汝娘之!余因此备受打击,以为天下爱情皆为虚幻。此后,余投身于事业之中,奋发拼搏,略有小成。期间,为尝肉味,余偶尔流连声色犬马之所,助人为乐之余,亦常劝可怜之人当自尊自爱,早日上岸,立地成佛。呜呼,屡思之,余真乃君子也!时光飞逝,余三十而立,家母催婚,不胜其扰,唯从之。相亲遇一女,樱桃素口,杨柳蛮腰,美好清丽。余甚满意,未几,成婚。翌年,生子。子五岁,生女。前月爱女偶感风寒,验血查之血型AB,而余乃O型之血。初,余以为其中有误,然再验之如故。余既惊且怒,疑窦丛生。尝闻左邻右舍称,子肖母,却未尝闻子肖父。何也?即寻机验子之血,亦为AB。妻血型AA,推之,曹某人血型或BB。一子一女,养育数年,竟非吾种!欺人太甚!余与妻争吵数日,再无转圜余地,遂离婚。钱四十余万,按揭房一套,车一辆,乃余十余年辛劳之果。衙门判之,一子一女并钱四十余万归妻,房车归余。时维疫情之后,世道艰辛,房价暴跌,房原值三百万,今仅余六七成,首付已亏,尚余二百万本金及无数利息。呜呼,余奋斗半生,终一无所有,且负债无算。祸不单行,数日前惨遭优化。苦思一天一夜,吾生何意?不如死去!……虽然决定不活了,但张天并没有马上行动。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,否则太便宜这个操蛋的世界了。在死之前,要好好地享受一把,爽一把。于是,他在手机上跟马云、马化腾、刘强东、周鸿祎、雷军等一众互联网大佬分别谈了一笔生意。又把那辆开了五年的雷克萨斯卖了,凑了150万的启动资金。当看到自己卡上多了这么多钱时,张天也不禁感慨,原来老子最大的价值就是有信用啊!自己真他妈是个“老实人”!天生的韭菜!也多亏了裁员时机,否则等自己没还按揭、没交保险的信息更新了,别说贷150万了,5万都够呛。有了钱,自然就有了享受的资本。张天飞到三亚,包了一艘豪华游艇,又约了十几个嫩模和网红,浩浩荡荡地坐船出海。在海上度过了醉生梦死的一个星期,等游艇靠岸时,他射出的已经不是精液了,而只有透明的前列腺液。鸡巴都磨秃噜皮了,走路的时候要岔开腿。一百五十万,一个星期,让他花得一干二净。昨天回家时,卡里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。在家睡了一天一夜,今天下午醒来后,他就开始准备赴死。如果说,之前想死只是一时冲动,还有后悔的余地,那现在是不想死也得去死了。房子按揭本金加利息还剩下将近400万,网络高利贷100多万,总共500多万的贷款,就算把他卖了也还不起。不知过了多久,张天哭累了,眼泪也哭干了。爬起来靠墙坐着,双眼无神,瞳孔也没了焦距。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到游艇上那食髓知味的一星期,他不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。每天在乳浪里睁开眼睛,又在乳浪里闭上眼睛,一天二十四小时,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操女人。他最喜欢的一个节目就是,十几个女人屁股朝里跪成一个圈,他在圈里面转着圈地操。操这个两下,拔出鸡巴再操那个两下,如果遇到紧的就多操两下,遇到松的就用上脚趾抠,用红酒瓶子捅……结婚前,他最多去会所里放松一下,咬咬牙能炮一个楼凤。结婚后,他消费大幅降级,只能偶尔去洗个脚,最奢侈的也就是做个398的SPA。至于嫩模、网红之类的,他连想都不敢想。无他,囊中羞涩罢了。而这一星期的经历,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和力量。只要有钱,他就可以让那些以前高不可攀的女人,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,给自己舔鸡巴,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操弄。想到这里,他心里一动,有需求就有买卖,而这门生意可以做啊!想想看,眼下这操蛋的经济形势,失业率居高不下,房价暴跌,收入、消费惨不忍睹,民不聊生。在这样的大环境里,像自己这种事实上破产的人不计其数。他们背负着巨额的债务,平时省吃俭用,每个月老老实实地还按揭,养育孩子,到年底一算账,一分钱没攒下来不说,还又新增了几万的信用贷。这跟古代佃农的有什么区别?佃农租种地主的土地,一亩地大半的产出交了地租,剩下的还不够糊口,到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,只能去地主家借粮。九出十三归,还不带讲价,佃农还要跪下来喊一声地主老爷真是大善人。虽然时代不同了,但事情的本质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。难怪说历史只是一幕不断重复的闹剧。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?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给权贵和资本家当养料?分解了自己,养肥了他们?还不如临死之前薅一把羊毛,好好爽一爽!自己是过来人,经验丰富,可以为他们提供从策划到实施再到丧葬一条龙服务。这么贴心周到的服务,要10%-20%的服务费不过分吧?不过,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上有老下有小,让他们孤注一掷走这条路,恐怕很难。不像自己,父母都已经去世,老婆跑了,孩子也不是自己的,所以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就算薅完羊毛死翘翘,也不会连累家人。但话又说回来,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基数摆在那呢,只要每年做成十单,年赚百万轻而易举。呼!想到这里,张天居然有些激动了。可一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,张天马上认清了现实。不得不死啊!唉,有钱真好,真不想死啊,老子还没操过女明星呢……“轰轰轰!”雷声阵阵,豆大的雨点落下,砸得张天脸生疼。雨越下越大。重新拿起一罐啤酒,一口气喝完,然后随手将易拉罐扔到楼下。至于会砸着谁,呵呵,将死之人,还在乎这个?一百多米高处,风很大,吹得张天有些站不稳。“这操蛋的人生!老天爷,我操恁娘!”“贼老天,我操恁娘!有本事你打雷劈死老子啊!”张天豁出去了,临死前也要骂个痛快。“轰轰轰!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了,似乎听到了张天的请求。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,如苍龙一般坠落大地,仿佛要将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劈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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